君不见钱塘西湖三贤堂,林苏宋人白傅唐。
三贤生本不相识,死乃异代同烝尝。
又不见吴江垂虹三高祠,鸱夷一舸浮西施。
天随陆子玄真子,求志逃名非一时。
何似庐山东林三大老,生偶同时不同道。
道若不同同中心,香炉峰下足幽讨。
雁门法师禅非禅,虎溪道士仙非仙。
栗里先生醉非醉,三方寸地通一天。
妥灵犹想当时笑,鼎立宇宙胆相照。
借问此笑笑者何,别有丹青不传妙。
述明弃官归东林,玉帝降敕荣冠簪。
羽衣似与儒释异,所不异者胸中心。
我谓不须较同异,亦勿强求笑中意。
天下至今知几晋法当忘言,祖述渊明醉还醉。
送术明居士燕道觉归东林。元代。方回。 君不见钱塘西湖三贤堂,林苏宋人白傅唐。三贤生本不相识,死乃异代同烝尝。又不见吴江垂虹三高祠,鸱夷一舸浮西施。天随陆子玄真子,求志逃名非一时。何似庐山东林三大老,生偶同时不同道。道若不同同中心,香炉峰下足幽讨。雁门法师禅非禅,虎溪道士仙非仙。栗里先生醉非醉,三方寸地通一天。妥灵犹想当时笑,鼎立宇宙胆相照。借问此笑笑者何,别有丹青不传妙。述明弃官归东林,玉帝降敕荣冠簪。羽衣似与儒释异,所不异者胸中心。我谓不须较同异,亦勿强求笑中意。天下至今知几晋法当忘言,祖述渊明醉还醉。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
方回。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山中观物杂咏 其一。清代。易顺鼎。 细草昨争碧,疏荷今弄青。微波想鸥鹭,永夜乱蛙萤。明岁花应放,何时叶可听。凭阑吾对汝,幽绝两忘形。
渡海杂诗十首。清代。李稷勋。 万里欧洲估,飙轮夜踏潮。电灯欺素月,宝气亘丹霄。风雨黑洋恶,鱼龙白日骄。夷歌中夜起,听作太平谣。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秋郊。宋代。吕陶。 西风萧瑟动年华,村望犹将景物誇。山色半随云势断,浮光多被竹阴遮。社前归兴双飞燕,雨后新声几处蛙。万里桥南亦如此,十分有意作农家。
张南华庶子进春林澹蔼图题六绝句其上御制用韵赐题徵诗纪荣遇仍用原韵录二。清代。张汉。 拜领宸章云汉垂,喜瞻文采动尧眉。春城佳气氤氲里,侍史承恩对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