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九年李训、郑注败后,仇士良愈专恣。上登临游幸,未尝为乐,或瞠目独语。左右莫敢进问,因赋此诗。
辇路生秋草,上林花满枝。
凭高何限意,无复侍臣知。
宫中题。唐代。李昂。 太和九年李训、郑注败后,仇士良愈专恣。上登临游幸,未尝为乐,或瞠目独语。左右莫敢进问,因赋此诗。辇路生秋草,上林花满枝。凭高何限意,无复侍臣知。
太和九年李训、郑注败后,仇士良愈专恣。上登临游幸,未尝为乐,或瞠目独语。左右莫敢进问,因赋此诗。
宫中辇道旁秋草丛生,上林苑的鲜花压满枝头。
登高生出的无限悲苦和感慨之意,这恐怕连我的侍臣也不知道。
辇(niǎn)路:指皇帝马车所行的道路,即皇宫内的道路。辇:皇帝的马车。
上林:即上林苑,也指皇宫园林。详见《城东早春》注。
凭:倚,这里指临高眺望。
何限:无限。
唐朝经“甘露之变”后,朝廷大权彻底落人宦官之手,诗人也被软禁,他忧心忡忡,触景生情,有感而作此诗。
参考资料:
1、(宋)谢枋得选;张凌翔解译.千家诗全鉴 典藏版: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06:第32页
李昂(即位前名李涵)在位十四年。他登基后宦官一直专权,甘露事变后他更是失去了人身自由,一生软弱,郁郁而终。他工于五言,诗风清俊有骨气。这和他的性格似乎不大一样。也许李涵本人也不是糊涂昏庸之辈,不过是唐王朝末期国家颓败的气数使他没有更大的作为罢了。
对于宫廷除了皇帝没有谁更有发言权了。这是一首先写景转而直抒胸臆的诗。
从诗的内容上看,这首作品应该写于甘露事变之后。路边的秋草和上林苑里的繁花相比,既不美丽,又不茂盛,只是平平凡凡的野草,而且这秋草是不起眼,没有人注意的道边草罢了。秋风一过,秋草只能随风而倒,全没有坚定自主的力量。所以看似在写宫中的一般气象,实际也说明了文宗只是个傀儡而已。后面的诗句里就带着骨气了,他宁愿凭高无限意的生活下去,而不稀罕整日复同侍臣的虚假君主生活。
就算御花园是天下最美的花园,但是文宗皇帝是不贪图这将要凋零的美丽的,他心中的理想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登上统治者的高位,而不是做一棵依附于宦官的墙头草。王室的后代能有这样的理想,也算难能可贵了。唐代末期混乱的局势下,李姓王室已经处于了衰颓中。诗的开头说辇路上长起了秋草,这是不应该的,宫人连起码的除草工作都不认真对待了,可见王室的没落程度。这时候的文宗皇帝可能只有说说心中理想的权力了,要真的振兴唐王朝似乎仅是空想了。文宗远大的理想可贵在还没有忘记昔日先人打下的江山,但是这只能被理解为文宗身上有着贵族的骨气,他一个人是不能实现如此艰巨的目标的。其实他就是一个空想家。
他的心理后人是应该理解的,长期受人摆布,连人身自由都成问题的文宗皇帝很难抒发自己的苦闷。这首作品的立意还是有它的高明之处的。文字上抓住了宫廷的特点,像上林苑、辇道、侍臣,都是宫廷特有的。宫中题,表现在环境上,也是宫中人生活的写照。
宫廷除了它应有的繁华,热闹,也有许多神秘的黑暗面。书籍里也曾记载了许多宫廷中阴险复杂的倾轧,宫廷斗争历来是最危险的斗争,连皇帝本人都深陷这种漩涡的时候,一个王朝就处于深深的危机当中了。
李昂(并非唐文宗李昂),诗作很少,全唐诗中仅存其二首,他的生平事迹也记载极少,只知道他在开元时任考功员外郎。虽然李昂在唐代诗人里毫无名气,存诗也少,但他的诗作还是相当不错的,写得激越豪壮,恰似一曲嘹亮雄健的军中乐章,能从中感受到大唐盛时那贲张的血脉。 ...
李昂。 李昂(并非唐文宗李昂),诗作很少,全唐诗中仅存其二首,他的生平事迹也记载极少,只知道他在开元时任考功员外郎。虽然李昂在唐代诗人里毫无名气,存诗也少,但他的诗作还是相当不错的,写得激越豪壮,恰似一曲嘹亮雄健的军中乐章,能从中感受到大唐盛时那贲张的血脉。
宫词 其六十七。宋代。周彦质。 召对词臣幄殿华,密宣令草相公麻。黄庭诏下齐欢舞,望协群工共叹嗟。
锄菜。宋代。陆游。 江湖霜雪薄,终岁富嘉蔬。菘韭常相续,莴蔓亦有馀。家贫缺粱肉,身病忌蛙鱼。幸有荒畦在,何妨日荷锄。
松窗用杜句为韵和以棋酒为意十首。宋代。曹勋。 相君有妙趣,一切不容且。纹楸谁与谈,惟彼上人者。
歌两淮。宋代。员兴宗。 君不见北风吹淮风浪黑,铁马千群凝一色。当时庙论孰经济,将相无言潜动魄。或云南纪当何忧,今代诸葛身姓刘。陆下唤取守淮甸,彼有胜算逾干矛。登时诏语从天坠,汜为先锋制置。并遣健士付阿权,等是两淮兵马地。岂期将溃兵川流,翻手忽忽无十州。前时冠剑错准抉拟,此事吐口贻人羞。幸哉天祸不终极,至尊避殿忧思集。枢臣督战侍臣谋,上则倚公参赞职。征鞍此日去皇皇,所过骑士多羸伤。不见何人出声鼓意气,但见十十五五坐路傍。公趣下马询众语,众共来前致辞苦。平时节使驱为奴,逐逐无聊战无主。而今侧身堕两失,官骑已亡难再得。诚令军政日月悬,我有微躯人不惜。公闻瑟缩涕潸然,汝曹寄命真可怜。朝今清明万乘圣,权已殛死家南迁。若等是行能奋死,朝建勋名暮朱紫。官今付我诰如山,节使察使皆在此。军家闻此逐蹄轮,喜气酣酣如遇春。当时战死身昧昧,今日分付当其人。兵官来见同听命,适有时张王戴盛。分麾列伍摆布毕,仿佛平戎万全阵。斯须望敌来何多,千里断岸皆遮逻。天低野旷笳鼓咽,众寡不敌将奈何。是时仲冬日建丑,群雄争先莫肯后。濯缨刑马震天地,焰焰兵威古无有。旋见飞台天样齐,黄盖团团傍赤旗。指挥渡河在顷刻,我默战义人安知。公呼时俊腾口说,汝每四方闻胆决。只今战态作儿女,便恐汝名从此歇。长啸激俊挥戈回,万斧并下声如雷。十舟先粉百舟败,连艟接舰成飞埃。嗟敌初来何草草,一夕崩摧如电扫。命逾破竹青离离,血溃江流红杲杲。明朝北阵更奔波,坐料强敌成蹉跎。堤防更藉盛新力,为我往护杨林河。运去一朝同覆水,敌再渡江终送死。射人射将数不彻,何况更问舟中向。移时巉天送哭喧,弃舟而挝舟自焚。公命火攻列火伞,船焦楫烂无逃门。敌愁惊心疑鹤唳,十步回头九堕泪。又疑官军尾其众,清野数州无食地。众残北顾心悠悠,金亮更欲抵死留。放言京口少备者,曷若举兵由润州。大将显忠来是日,执杖升阶光照席。公先劳苦甚生平,遂借百舟如过鹢。迤逦仲冬日十二,旅食无烟寝无寐。公来督府见相公,便及瓜洲防拓事。督视推公胆有馀,此事岂忍他人徂。昨来兵试威万万,别遣诸将无乃迂。公仍禀命侵星过,或传铁骑金山破。淮西万姓舍惟烟,淮东居民泪潜堕。公摆吴艟异水嬉,势压海浸倾天维。一见使敌无可奈,再见使敌心骨悲。敌亡傲兀犹不悟,尚呼达官招万户。岁云暮矣无北归,我所思兮决南渡。达官再拜乞徐徐,波浪驾天千丈馀。比前采石三倍恶,主其急我吾其鱼。金亮尚嫉忠言丑,快剑垂垂拟其首。只今速渡汝得活,不尔爱身身在否。万户相顾归相言,慓悍难容血面论。北人项领不易保,如此郎主何足存。此夜疏星江泪湿,敌将一一弯弓入。御寨三重侍卫郎,对面公然如不识。帐中方嬖花不如,帐外忽飞金仆姑。投哀赊死身困苦,软语不类平时粗。骨肉披离头万里,魂飞却作他乡鬼。杀气漫天烟草迷,不归州绝风尘起。君不见昔日秦魏之兵扼上流,阿坚阿瞒皆老谋。淝水血腥赤壁溃,两豪一蹶泯默至死休。况我中都徃颓促,千古丧师无此酷。沉冤万众衔已久,合沓天心宜下烛。三十年飞战马尘,支吾多用豪杰人。但传凶势时未减,不见度外加经纶。须信更生无尽福,高价属公勋誉逐。不费两淮千斛水,一洗万古乾坤辱。近来分陕从天阙,悬解西民愁百结。三军鼎鼎礼意浓,七兵堂堂恩数绝。行并咸秦脉络通,更遣诸将图山东。为君再赋洗兵马,下客敢繼唐诗翁。
别客。宋代。严羽。 客鬓风霜晚,离亭鼓角闻。念君当此去,把袂不能分。衡霍连秋气,潇湘合暮云。愁心将落叶,向晚共纷纷。